Other World Game Jianghu Seven hundred and ninetieth chapters head to hea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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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ven hundred and ninetieth chapters head to head(1/2)
河东军走去西北,移开了五里路左右。安营,扎寨!
一堆堆篝火升起,用的全是火炭,排着整齐的序列,组成一个大大的方框。
因为河东军的车列根本不够组成一个容纳十万余步骑的车城,安营扎寨还是需要掘土围墙。而冬天的冻土太硬了,祝彪能想到的法子就是用火烤暖它。
这可以相当大程度上加快速度。
八门金锁阵,五百金,真的是买值了。如不是有它,只今天一战祝彪就会深感肉疼。
胡骑战殁可都快有三万了,河东军损失步骑也在六千左右,还有三千多人的辅兵及民壮,都顶得上决战乌维驮一仗的损失了。二十万胡骑的疯狂,不可小视啊。
如果不是八门金锁阵发威,大军在行进中遇敌,这场锋芒正锐的遭遇战打下来,祝彪相信自己的河东军不会落败,可损失必然也比现在的伤亡大许多。
不过八门金锁阵也不是万能的,如果屠耆发动总攻的时候能再理智一些,不是一窝蜂的一波流,而是散做四面八方,让胡骑八面总进攻,祝彪就只能让西北、东北、西南三角的杨延彰、呼延庆和李宪【缺右营】三部步军原位死守,东西南北祝忠、祝仝、夏云逅、陈孟仁四部骑军相应退撤,拉胡骑进阵,东南位的周子昂部【缺右营】伺机而动,然后再运起阵势,四角四面换动变化。
这是一个‘漫长’的过程,河东军受到的损失。尤其是杨延彰、呼延庆、李宪三部步军受的损失,将极是大过现在的数目。河东步军这一战下来伤筋动骨都难说!
第二天。
“呜呜呜——”
“咚咚咚——”
雄壮的战鼓声响彻云霄。苍凉的号角声回荡天地,几可遮天蔽日的旌旗如潮水般从河东军大营里飞快汹涌而出,在无数旌旗的指引下,一队队兵甲森严的河东军将士浩浩开出,繁着铁青的战甲还有那赤色的战袍几欲遮蔽了枯黄无垠的草原。
三千名身披重甲的刀牌手手持大盾缓缓前进,三千面沉重的大盾连接成一堵堵坚实的盾墙,每一名河东军士卒的眸子里都流露出强大的自信,他们坚信——自己必胜!
两千弩兵尽碎其后。
八千枪兵、两千矛兵和两千戟兵。手持锋锐的武器紧步追随弩兵方阵后面,长枪利矛大戟肃立如林直刺长空,再后面则是五千名步弓手,以及殿后的部分长枪兵和校刀手、刀斧手等短兵刃战士五六千人。
祝彪的本阵就在弓兵前方,戟兵的后面。一千亲卫步甲,八百陷阵猛士,作为他的亲军。
猎猎招展的大旗下。祝彪披挂一身亮银色战甲,着一件大红战袍,在李宪、窦兵、韩刚、韩猛等人的拱卫下策马缓缓而立。
初升的朝阳,阳光洒落大地,照耀在祝彪精光四射的战甲上,远远的望去似乎都看不清人的脸。
微微发暖的阳光没有让祝彪板起的脸庞有丝毫的荣华。肃整的脸庞上尽是无穷无尽的冷峻。
战场,这就是决死一战的战场!
他选择了步军主力出阵。
深深地吸了口气,深邃的眼睛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!
两翼的两万精骑快速展出,清一色的黝黑铁甲,赤色的汉军战袍。以及锋锐雪亮的长枪马刀!这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。
足足五万的步骑大军,汇聚成一股滚滚铁流向前浩荡奔涌。
河东军阵前的十数里之遥外。军容更为壮观的胡骑同样列齐队伍,在屠耆的一声令下后向着河东军阵列的方向奔涌而出,就如大洋中卷起的滔天巨浪席卷而来,狂乱地马蹄声响彻天地云霄。放眼望去,遥远的地平线上,除了白亮发蓝的天空外,除了灰褐,还是灰褐,那是胡骑身上战甲的颜色。
奔雷轰鸣的马蹄声中,祝彪举起了右臂。
“止步列阵!大帅有令,止步列阵——”
放声的叫喊中,祝彪身后的十数骑传令兵向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,祝彪帅旗的旁边也竖起了一道“止步”的黄色令旗。
随着祝彪军令的传达,后阵的战鼓声倏一变,汹涌而进的五万河东军步骑立刻停止了前进的步法。三千名刀牌手暂定,一万两千名长枪、长矛、大戟兵向左右迅速展开,每人之间各拉出一条可供一骑突进或一人进出的空隙来,随他们身后的五千名步弓手从之间的缝隙中大踏步地前进,不到一刻钟,一座足以让所有骑兵望而生畏的军阵赫然屹立在了大地之上!
“轰——”
三千名刀牌手再将手中的厚盾重重地往地上一撞,一声沉闷的巨响传出,如同夏日的滚滚雷震,势大而沉闷。整个军阵更加肃然一穆。
震耳欲聋的响声中,五千名步弓手快步上前。立定后马上挽长弓于手中,挎在腰胯间的箭壶也纷纷解下,从中抽出十多根利箭一一扎立在伸手可及出——
远处,胡骑军阵前。
屠耆肃然举起了右臂,身后汹涌而进的十多万胡骑纷纷开始减速,并向两翼缓缓展开。攒动的马头逐渐排列成整齐地队列,嘈杂的呼喊声渐渐停止,只剩下一片片战马的刺鼻声。
锋利的战刀握在手中,慑人的肃杀之气在两军阵前弥漫开来。
令人窒息的等待中,一名金环胡将率先越阵而出,将手中的大刀往头顶奋力一举,然后引刀一挥,**千胡骑随之而动,打马斜冲而去。
“右翼——”祝彪不感觉惊讶,他若是屠耆,在开战前也必然会遣一师看住两翼的河东军铁骑。“下面就该是左翼了——”
祝彪刚想到这里,就见又一金环胡将从胡骑军中越出。与先前之人一般,挥舞着手中的长枪。同样引了近万骑遣朝了左翼盯防。
近万的胡骑,人数不对,肯定不会是两翼河东骑兵的对手。但是,也足以抵挡一下。
这些尽在祝彪的预料之中。
“嗷——”
“嗷——”
第三个金环胡将跃马出阵,在排山倒海般地回应声中,一支常备万骑军策马缓步上前,在胡将的身后列阵排开。
“跟我杀啊——”金环胡将一挺手中长枪,仰天一阵狂吼。
“杀啊——”身后一万常备胡骑同样发出一声震天怒吼。然后紧紧地跟在万骑长的身后,望着威武雄整的河东军阵列直冲过去。
“嗯!怎么回事?”
祝彪一双浓眉霎时蹩刍在了一块,屠耆居然只派出了一万骑兵进行冲锋,他想干什么?自取灭亡么?
要知道一万胡骑虽多,却不见得能扛得住七千弓弩兵的三轮齐射,其中可是还有一千连弩兵呢。难道还想用这种程度的冲击来试探不成?屠耆这个单于王庭的左大都尉究竟想玩什么花样?
“屠耆该不会是疯了吧?”李宪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,“这才是一万骑——”
“大帅。李将军,看他们后面,又是一波一万骑——”窦兵举着千里镜观察了许久,终于确定了下一波的数目。
祝彪、李宪闻声当即凝神去看,透过奔涌而来的胡骑,隐约可以又看到了一队人马。但数目却是不能确定。“屠耆想靠持续不断的冲锋来消磨我军意志和体力,最终瓦解我军的军心吗?”李宪感觉自己说的有些靠谱了。
一旁的祝彪等特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。
看着冲来的胡骑,窦兵不屑的冷笑,“这点手段,对付乌合之众还凑合。想用来对付我军,太小儿科了。他们是在找死。”
“传命两翼。各自加强警戒,不得本帅令绝不可擅自行动。”祝彪冷声说道,但却是真的不担心两翼。硬朗的面孔上淋淋杀机透然而出,“命步弓手,全力射击。后阵前涌,收紧阵型。”
撞就撞,硬来就硬来。看谁熬得过谁!看谁能坚持到最后。
十多里的路程对于冲刺中的战马而言实在太小儿科了,片刻功夫,胡骑就已经冲到了三百步之内。一张张凶怖恶煞的脸庞已经映入了河东军将士的眼帘。
“放怒——”不知是什么时候,杨延彰已经来到了阵前。长枪高举,锋锐的枪尖斜刺长空,望着胡骑方向狠狠地向下挥去。
“嗖嗖嗖——嗖嗖嗖——”
杨延彰一声令下,刺耳的破空声立刻就响成了一片。两千弩兵,一千人为一列,前后分射,一批接着一批的黑色箭矢,就像被惊起的蝗虫一样从河东军阵中满天飞起,在空中交聚成一片绵绵密密的箭雨,向着策马疾驰的胡骑铺天盖地的捻射下来。顷刻之间,蜂拥而进的胡骑就一片人仰马翻,战士的哀嚎和战马的悲鸣立时就交织在一起。
与之前的那一战相比,胡骑的装备还是有所改善的,不少人都披上了双甲,还人手盾牌一面。不是圆盾,是昨夜里赶制出的防盾。
当然了,不可能有什么质量,其中一部分仅只是一个大大的木牌。外面笼罩一层生牛皮,平直劲射而来的弩箭完全可以轻易将它射穿。
一名胡骑正在策马狂奔,手中高举在头顶的木盾已经被命中了三支弩矢,但幸运的是这三支弩矢虽然有两支都穿透了木盾,却没伤到握柄的左手和左臂。
一而再再而三,幸运并不能长久的眷恋某一个人。一支弩矢穿入了盾心,锋锐的箭矢轻易地破开了生牛皮和木质的阻扰穿刺而出,在这个胡骑的手背上开了个拇指粗细的洞眼,血淋淋的皮肉被箭杆带的翻扯起来,让人看得惨不忍睹。
痛苦的哀嚎声出这名胡骑口中发出,左手忍不住剧痛尽力的张开了五指。下意识的反应,将受伤的左手缩到眼前,还没多看上两眼,又一支弩矢疾射而下。贯穿了整个战马的脖颈。黄骠色战马哀嘶一声,死命的晃动着脑袋却终阻挡不住死神的脚步。无力的跪倒在地,马背上的胡骑整个人被传飞了起来,半空中不待这名骑兵落地,两根弩矢就已经没入了他的胸膛。
这样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涌现!
宽阔的战场上,胡人骑兵无畏的冲锋带出了一条真正的血海之路,死亡之路。
冲在最前面的金环胡将,一杆长矛尽力飞舞,轻易地拨开了沿途射落下的十几支弩矢。手中盾牌遮挡人马。稍微有一两支遗漏的,胡将仅是扭转上一下身子,精细坚固的战甲已经阻挡了箭矢的去路。
近了,河东军就在眼前。金环胡将兴奋中回首望去,正要振臂高呼,才赫然发觉自己身后的战士仍然在箭雨中艰苦的忍受着煎熬,一个接着一个的栽落马下!
“啊!——”金环胡将若一只受了伤的野狼。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,原本充盈着兴奋神采的双眼迅速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血红。
整个人就是一个发了狂的狰狞凶兽。
“嗬——”长枪突刺,金环胡将抛开第一个冲入了蓄力已久严阵以待的河东军战阵。
轻松的挑开了三支刺来的丈八长矛,然后手中利矛狠狠地疾刺在正前方的盾牌上。
“噗——”如击败木,坚实的厚盾也挡不住胡将这夹带着马力的疯狂一击。锋锐的长枪继续前刺,在没入了一人胸膛后这才向上猛地挑出——
一片宽大的盾牌。再加上一个身披重甲的刀牌手,二百三五十斤的重量被胡将轻松挑起,然后如甩垃圾一样将尸体横飞出去。
毫无疑问的再撞倒了一盾。
盾牌后的长枪兵,连接着第一列和第二列的河东军,不但是纵深。还有横向,胡将冲着的这个切入点两侧的河东军士卒同样受到了波及。
“希律律——”
战马半立而起。胡将手中长矛以自身为中心,旋风般的横扫而出。
数道鲜血哧溅在半空中,周边的河东兵虽是天下悍勇,可实力比起金环胡将来到底是没的可比性的。初受到了一击,还未来得及调整然后再团组进攻,第二轮打击再次降临。
双蹄降落,带着无尽的力量狠狠地踏在了一名还未翻身起来的长枪手后背,刺耳的惨叫声和骨骼破碎的清脆咯吱声从地下传到耳边,让血迷心窍红了眼的胡将如听仙籁。
“哦啊——”
胡将兴奋地引吭高叫,长矛上下飞舞,不住的收割者河军军士卒的性命,也不住的在扩大着他打出的这个切入点。
“放箭!”
杨延彰怒声吼道。
但战场上想阻断敌人在某个缺口继续扩大战果,首要的就是先阻断他们的后援。
杨延彰没有第一时间指引弓弩攒射金环胡将,而是指挥步弓手加急抛射。
“嗖嗖嗖——”
To be continued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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